休琴忘谱

写文第一条,杀死尴尬癌。失节事小,饿死事大。

【逍颢】


        (明明在写戏,脑子里却拉了三对乱七八糟的cp文。这是其一,也是一直想写的。琴又在杀我,举起名为颢天玄宿的防护盾。)


        明昭晞未曾像现下这般冷清,可当它的主人打开庐门的那刻,眼角的透露出的意外和些许温煦的情绪,又将这份清冷气氛打破,颢天玄宿的心被拉回草庐门前三尺地。


       “真是稀客啊。”逍遥游身形微微后倾,眼神中带着他自己未曾察觉的笑意,语气里亦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,像他过去很多次调侃颢天玄宿的那样,言他神龙见首不见尾,老是见不到人影,那时候好像还是在修真院,亦或者春日的水边。与颢天玄宿相见并不似与旁人相见那么难受,或者说如果道域还有其他人他不会拒绝相见的,恐怕只有颢天玄宿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即使成为了宗主,他也还是那样。


       拘谨的反倒是颢天玄宿了,逍遥游似乎还是那个逍遥游,愿意对故友开门相迎,甚至眼神、神态、习惯都是当初模样,丝毫未改变。好像道域的那些事未曾发生过,显得他此前的诸多顾虑都有些多余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迈步走进去的时候,仍忍不住看着逍遥游的背影。他自是不信他心里会如面上的平静,只是没有由头提起那些事。


       兜兜转转他们究竟是饮了几杯茶,打了几圈太极呢,才将话题勉强绕到几年前的事情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逍遥游不是很想提的,指尖旋着七弦琴的琴徽,慢慢调着弦。


        颢天玄宿道得委婉,层层剥开他的疑问,逍遥游便只好顺着话头主动谈起当年秘辛,每每将触及到关键时,那边先没了声音。


        逍遥游的指尖在琴上抚过,却没有拨动。玄宿是不擅音律的人,相反他听得明白弦意,甚至比谁都敏细,只是难以苟和其中的情感,因此时常走神,从他少年时便是如此。弹琴给他听,那是为难他;对方引而不发,不能相和,那是苦恼了自己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勾动的弦勒动在指腹下,柔韧地滑过,颤颤嗡动。


        逍遥游原是忌惮他会探察更多,但此刻玄宿的沉默,倒让他无法怀疑其用心了。


       棋下到一半,便无人落子了。


       一个被冤枉过的人,即使洗刷冤屈还以清白,也再不是那个人了。他的一生将被与那凭白的冤屈捆绑,蒙上道德的阴影,受尽世人的非议,时时忍受内心的刻痛。大白若辱。颢天玄宿看来,逍遥游并不是个一生忍受这些、默默隐居的人,但要他在这种时候还去寻根究底,他终是做不出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颢天玄宿坐在岸边,冷白的手探进池水里,水流在他指间轻轻晃动,池底游鱼追逐。一袭白衣临水自徐,稳似山峙,危若将倾。


       谁也没想到,再度碰面时,他们一个因为内战散尽修为,一个修习禁招病体独支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江水寒冷,你如今已非从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江水澹清,如今的你尚如从前一般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你看来,如今是真,还是从前是真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既然来此,我以为你已然知晓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往事已没暗沉,他却没法劝他勿追。颢天玄宿的一切尚留在今天,逍遥游的一切已经留在了过去。是今日真亦或者昨日真,想是寰宇中人如寰宇一般是空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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